第 17 章（第1页）

贺振岩不需要她眼里有活：你坐下休息，等我把菜炒好，先吃点菜垫肚子。姜素萍就坐下了，她没见到姨夫，问起贺振岩，他上午有没有跟姨夫提前商量过。她昨晚太兴奋，想了很多事情，计划也完善许多。贺振岩：没有，等你来了再商量。阿姨姨夫都不同意的话，我们自己做，借阿姨家的地方，另外给柴火费。她不怕振岩一个人做会很辛苦，振岩担心损失，再勤劳也不会做太多。另外，这是和在厂里干活不一样的感觉。在厂里干活是替别人干活，现在他们是替自己干活。贺振岩应和一声，没多说什么。没多久姨夫回来了，姜素萍打过招呼，不着急说计划，吃完午饭再说。弟弟是最后一个来的，弟弟过来就开饭了。吃过午饭，姜素萍让弟弟自己回家，她今天休假，想多待会儿。姜仁杰不知道姐姐要和阿姨姨夫他们商量大事，中午没法问姐姐明天早饭吃什么了，晚上再问姐姐。他已经猜到了，姐姐吃的早饭种类，完全取决于姐姐的心意。通过姐姐的早饭能推断出他最后能吃到什么，比如吃馅饼，他能分到个小馅饼，比如吃饭团，他只能分到半根油条。提前问过姐姐，好有个准备，不至于有太大心理落差。弟弟走人了。在表弟表妹也离开后，姜素萍说起正事。她最初想法是让姨夫和振岩去挖笋，昨晚思考后，认为没必要了。自己去挖笋费力费时，不如直接买笋。先试卖笋尖、泡笋、番薯干，原材料都用买的，他们买的不多，花不了几个钱。笋尖炒着吃特别下饭，泡笋口感脆爽清新，和粥和饭都是好搭档。至于番薯干，它和番薯是两种食物，大家伙儿吃厌了的番薯，和振岩做的番薯干有什么关系听外甥女提起摆摊卖东西，姨夫仿佛松了口气，他没说话，阿姨把话说出来了。原来阿姨姨夫有点想法，想着振岩做的馅饼好吃，开店肯定都有不少人捧场。贺振岩开始没吭声，由素萍作为代表说话，素萍说完他也没发表不同意见，在阿姨说起开店，他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：阿姨，我的手艺不好，只是你们吃着不嫌弃而已，到不了开店的水平。姜素萍反驳：怎么到不了，你做饭就是很好吃啊，要我花比外面包子贵两倍的钱买，我都愿意。她先夸振岩，在振岩坐立难安的时候，将自己手按在他手背上以示安抚，随即话锋一转：阿姨，振岩他没做饮食饭馆生意的想法，饮食生意成本高，他接受不了，我们没那么多钱折腾。姨夫要是有想法，让振岩教姨夫做馅饼，应该不难学。贺振岩不打算藏私：不难学，不难学，看几次就学会了。我们也是这么个想法，开店太贵了，也不一定有人来买，所以你们卖笋尖卖番薯干，能不能做二三十个馅饼，试卖一下，馅饼由阿姨和姨夫出钱，摆个小摊试试。阿姨开口。她家没有到断顿的程度，她还在上班，每个月能发到工资，二三十个馅饼的成本能出得起，丈夫只是没多少上进心，人不算懒惰。在阿姨姨夫看不见的地方，姜素萍捏了捏贺振岩的手背，示意他来表态。她没法和他们一起干活，就不指点江山替振岩答应下来了。贺振岩明白妻子的意思，答应下来，表示可以试试。只是让他出点劳动力，那没关系了。弟弟不在，姜素萍没法到三楼跟贺振岩说话。他们心里当彼此是夫妻，现实还不是夫妻，孤男寡女不好共处一室，干脆坐在阿姨家大门前聊天。...摆摊第一天选在了赶集日当天。姜仁杰起了个大早，为全家跑腿拿早饭。今天姨夫和贺大哥去摆摊卖笋尖、泡笋和馅饼，番薯干暂时不卖，先试卖笋制品。二姐说她自费请全家吃早饭，叫他去阿姨家拿馅饼。他出门特意拿了篮子和家里最大的汤盆，原来只打算拿个汤盆，附近街坊邻里看到，还能做个宣传，告诉他们在哪买。姐姐说他要是长了双铁手，他就用汤盆一路端回来好了。姜仁杰想想也是，为了自己的双手考虑，再提个篮子。差不多过去二十分钟，姜仁杰回到家，另外带回了一碗不带汤水的泡笋。姜百华杨虹夫妻昨晚就被通知过了今早早饭吃什么，他们没提任何意见，随子女安排。今早每人一个土豆馅饼，一个豆腐馅饼。馅饼直径十厘米左右，不算很大，但是馅料足，两个馅饼再加上一碗粥，吃完了，只要上午不干重体力活就不会饿。泡笋和粥特别配，姜仁杰觉得没有馅饼，光有泡笋，他也能喝空一大锅粥。大家都专注吃早饭，没人说话，姜素好出来夸一句馅饼好吃，并表示馅饼卖不出去的话，她可以买些当全家人的晚饭吃。姜素萍：馅饼刚煎出来好吃，放到晚上再加热不怎么好吃了。生意刚开始做就做不好，阿姨姨夫肯定不想做下去的。振岩他没有做馅饼生意的想法……他就没做吃食生意的想法，他做饭是为我做的。姐姐你想吃的话，我让他专门做热乎的给我们吃，不用特意买。不是她大言不惭，是振岩自己明确说的，他没有做吃食生意的想法，他以前学着做好吃的都是为了她。她想吃，他就尝试做给她吃，她吃了心情好，他就觉得没有白做。他不需要别人认同他的厨艺。也不是排斥，就是没法承担高风险，怕钱砸进去了，本都收不回来。姜素萍很清楚丈夫的想法，让他花力气花时间挣钱，他是愿意的，让他花钱来挣钱，他就不太能接受了。所以她一开始提的是成本相对较低的笋制品和番薯制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