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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零二章 第一堂课(第1页)

    很快,范宁带他们上了仓库的二楼,二楼点着油灯,四周已经收拾好,杂乱的书籍都归了柜,空出二十个平方左右,摆放着五张小桌子。    或许是木地板的缘故,蔺弘、董坤和陆有为三人席地而坐,正在全神贯注地练字。    这时,范宁从楼梯口走上来,三人连忙起身行礼,师兄来了!    范宁现在是大师兄,那就要有大师兄的样子,他一本正经地点点头,回头道:你们上来吧!    只听脚步声轰隆隆响起,三个大体格的家伙一个接一个从楼梯口冒出来。    尤其最后一个李大寿,那个强壮魁梧,头快碰到屋顶的横梁了,满脸横肉,从头到脚都凶悍无比,看得蔺弘和董坤目瞪口呆。    陆有为更是怯生生向后退了一步,眼中露出一丝惧意。    但很快,蔺弘和董坤都盯住了明仁和明礼,眼中充满了惊讶,这兄弟二人身材、外貌、神态和衣服都一模一样,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。    这两位是蔺弘和董坤,县附属学堂的,这位是陆有为,县学旁听生,准备考正式生,明仁、明礼,你们自己介绍。    范宁也分不清谁是明仁,谁是明礼,反正都是年纪差不多的少年,他们自己打交道去。    这时,伙计又搬上来两张小桌子,范宁从书袋里取出一盏酒精灯,他感觉油灯太弱,光线不够亮,对视力伤害很大。    朱元丰已经做出的第一批酒精灯,起名冰魄灯,比范宁自制的要精致多了。    灯体是一只定瓷民窑烧制的上等梅瓶,画工在瓶身画了一幅意境悠远的山水卷或美人图。    第一批冰魄灯是进贡给皇宫,市场根本就没有卖,差不多十天加一次酒精,并更换灯芯。    酒精灯走的是高端路线,就这么小小的一盏酒精灯,定价一百贯,添一次酒精十贯钱。    这种令人咋舌的价格注定它只有皇族外戚和达官贵人才用得起。    当然,各地的富商豪门也同样会趋之若鹜,能用上冰魄灯是一种身份的体现,已经失去照明的意义。    范宁点燃了酒精灯,房间里顿时亮堂了很多。    这是什么灯明仁和明礼立刻被新事物吸引住了。    问这么多做什么    范宁用扇子在他们头上一人敲一记,给我坐下!    兄弟二人嘟嘟囔囔,只得回去坐好。    这两天范宁一直在考虑给他们补什么内容,只有两个月时间,总共只有十节课,尤其明仁和明礼的基础比较差。    要让他们都考上县学,除了出奇兵外,再没有别的办法了。    出奇兵就是两个字,‘押题!’    范宁虽然能事先知道解试的考题,但他无论如何也不会知道县学的考试题目。    不过任何事情只要有心,都能找到它的规律和漏洞,县学命题也不例外。    范宁前世有一种很强大的学习能力,他能从千头万绪的各种线索中抓到关键,也能从浩瀚的各种资料中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。    他问董员外要历年的县试试题,就是出于这种考虑。    范宁轻轻咳嗽一声,对六人道:我就长话短说,我们的目标是五月份考上县学,时间紧迫,只有两个月了,而我给你们补课的时间更短,前后只有十次。    我不可能再让你们练书法,背五经,这十次补课,我们只做一件事,那就是做题,等到县考时,你们就会发现,考题居然都做过!    六人面面相觑,蔺弘和董弘暗暗撇了撇嘴,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办到要是这么简单,那谁都可以考上县学了。    明仁和明礼却异常激动,考试题都做过,这可是每个学生都梦寐以求的事情啊!    最好范宁把考试题目直接告诉他们,那岂不是更加省事    李大寿也有点不敢相信,连学堂教授们都办不到的事情,这位范师兄能做到吗    陆有为对范宁却比较盲目崇拜,他可是亲眼目睹范宁是怎么一步步夺得县士第一,既然范宁打算押题,他当然相信范宁一定能押中。    这时,范宁从柜子里拖出满满一麻袋试题,对六人笑道:大家一起动手,和我一起把历年的县考试题都整理出来。    ........    第一次补课,范宁没有给他们任何讲解,六个人就坐在地板上整理试卷,整整一个时辰,累得大家筋疲力尽。    蔺弘和董坤始终一言不发,他们是世家子弟,家教极好,心中虽然不满,但也不会轻易表露出来。    但翻了一个时辰的试卷,他们还是有一点情绪外露,两人不时交换眼神,眼中都有一丝疑虑。    这样补课,能学到什么    范宁看在眼里,他却没有刻意给他们解释什么    补课嘛!你若不信任先生,下次完全可以不用再来。    当然,范宁也没有责怪他们,他们心中有疑虑很正常,只有考上县学,恐怕才能真正让他们心悦诚服。    明仁和明礼却像两只大马猴一样,一会儿喊腰酸要走走,一会儿说尿急忍不住,反正没个消停。    相对于整理二十年的县学试题,他们对仓库一楼的某些打折书更感兴趣,他们发现了其中蕴藏的无限商机。    像今年的县考题解,原价五十文,现在只卖三十文,他们拿到乡下各家学堂按原价贩卖,一本能赚二十文。    仓库里至少还有三百本,找个时间跑一趟,六贯钱就到手。    他们商量片刻,一致认为可以用范宁做抵押,让书铺掌柜把这些书赊给他们,卖完后再结帐。    倒是陆有为和体格魁梧的李大寿最认真,整整一个时辰,两人的头都没有抬过,一直在帮助范宁整理试题。    好了!    范宁听见外面传来打更声,马上就到一个时辰了。    他摆了摆手,大家坐过来,靠近一点。    终于结束了,每个人都累得腰酸背痛,站起身长伸懒腰。    你们两个家伙!    范宁向楼下喊了一声,赶紧上来!    明仁和明礼蹬蹬跑了上来,两人高兴得嘴都合不拢,今晚补课,收获真大啊!    众人坐拢,范宁笑道:整理一个时辰试卷,大家有什么收获    明仁刚要开口,范宁却摆手堵住他的话头,你们两位就免了,估计你们二位的收获至少是十贯钱。    没那么多!    明礼一本正经地纠正道:最多获利八贯钱!    众人哄然大笑,课堂上的气氛顿时变得轻松起来。    时,李大寿举手道:师兄,我能说说吗    你说!    范宁对这位打手级的师弟很有好感,虽然外表凶悍,但实际上性格很温柔,知书达理,学习态度十分认真,比那两个懒散的家伙不知强多少倍。    李大寿挠挠头道:我第一个收获就是知道了题型,作诗、默经、做论,书法也要占两成的分,第二个收获,我发现题目有不少重复,像今年年初默的《诗经》,十年前的题目一模一样。    那你们两位呢范宁又笑着问蔺弘和董坤。    蔺弘躬身道:回禀师兄,我们的收获和李大寿差不多,我们发现今年的做论题以前也出现过。    范宁微微笑道:那你们有没有发现今年是谁出的题    董坤和蔺弘对望一眼,他们当然知道今年是谁出的题,几乎人人皆知,范宁问这个问题太简单。    或难道他还有别的用意    董坤犹豫一下道:据说今年县学试题是鸿雁书院首席教授张若英出的题。    董坤和蔺弘下节课还来不来,虽然对范宁影响不大,但他还是希望这两人能坚持到最后。    要让他们坚持到最后,就得给他们一点信心。    想到这,范宁微微笑道:你只说对一部分,默经题和做论是张若英出的,但诗题不是他出的。    不会吧!    董坤对范宁的结论有点不以为然,他又继续强调:我们学堂的教授都说诗题是张若英出的。    范宁没有直接回答董坤的疑问,而淡淡一笑道:我告诉你们我整理试题的收获,首先,今年的默经和做论题,以前都出现过,而且不止一次出现,我还在寻找规律。    其次,五月份考试的作诗题我已经有把握了。    这句话一出,六人一片哗然,明仁和明礼跳上来,抓住范宁的胳膊急切道:老大,给我们说说嘛!    范宁注视着董坤笑道:难道你们没有发现,连续四年作诗题目都是摘自同一个人的诗。    董坤对范宁的疑虑开始有点动摇,他们学堂的教授谁都没有发现这一点,范宁居然能看出来    蔺弘心中还是有疑惑,他摇了摇头,我们学堂教授都仔细研究过,他们都不知道这几年作诗的题目是出自谁的诗很生僻。    作诗题一般是随便抽一句诗,然后学生根据这首诗的意境和内容再写一首诗。    范宁感觉到了两人的态度变化,董坤开始对自己那么一丝信任,但蔺弘还有点不以为然。    看来非要自己拿出切实证据,他们才会心服口服。    范宁便徐徐说道:今年的作诗题目是‘披云似有凌霄志’,它的出典是前相国贾朝昌的诗《咏凌霄花》,不光这句诗,前面连续四年都是贾相公的诗,大家是不是觉得有点奇怪    六人的眼中都露出了困惑之色,确实很奇怪,为什么连续五年都选贾相公的诗    蔺弘愣住了,学堂师父都没有看出来,范宁怎么会知道    董坤对范宁的信任又多了一分,范宁能知道五年诗题都是贾朝昌的诗,凭这一点,范宁就已经超过了学堂中的大部分教授。    董坤一脸好奇地问道:师兄能告诉我们原因吗    范宁笑了笑道:我只要告诉大家,贾相公是我们前任李县令的岳父,大家就明白了。    众人这才恍然大悟,蔺弘一脸震惊,原来县学试题中还藏有这个隐秘。    他连忙问道:师兄的意思是说,连续五年的作诗题都是李县令出的    只能这样解释!    范宁胸有成竹道:所以我推断五月考试的作诗题将由高县令来出,高县令很可能会利用这个机会来表达自己初当县令的志向,五月的作诗题还是和咏志有关。    所谓志向诗,范宁当然只是说说而已,他怎么能肯定县令高飞会考什么    不过.....既然能猜到作诗题由高县令来出,他为何不事先去套套高县令的交情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