足迹
蒋渊渊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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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0章(第1页)

“我轻不了。”祁渊拿过药给她脚底涂药,药水蛰的蒋馥莹直皱眉,祁渊到底放轻了力道,又说,“我该打断你腿,这样你就不能乱跑磨的四处水泡浪费我药水了。”蒋馥莹又糊糊涂涂把他的讨厌当关心了,“祁渊,你几时要回府去陪东宫的她?”“轰孤王走啊?孤王一走,你就又可以去夜市疯跑了?你爹被关大牢,就没人管得住你了是么。不是你爹在大狱,你今夜哪里会过来孤这里报道。”祁渊用纱布将她的脚缠住,包成两只大粽子,然后将那双粉呼呼的靴搁在她脚边。蒋馥莹确实最怕父亲,小时候调皮,一提你爹来了,她立刻就老实,“没有轰你啊,就是问问。”“子时前。”祁渊说。“和我一样的时间。”蒋馥莹说。祁渊目光复杂地睇她,他哪里有门禁,谁会给他设置门禁,早叫人告诉邱梦今晚他有应酬需要晚归。蒋馥莹不知他为什么这样看着她,让她有种被疼爱着的错觉,但他怎么可能爱着不守信用的她。和他在一起,她觉得很温暖,如果他不那么凶她就好了,毕竟今天下午她经历了很不好、很现实、很残酷的事情,她三天内筹不齐二万三千两银票,赵母就要去牢里探监逼死她妹妹,她没有任何眉目从哪里筹钱,“祁渊...”“怎么?”蒋馥莹想了想,还是没有提借钱的事,开不了口,他最困难的时候她并没有做什么,她已经得到一双粉粉靴,她不可以奢望更多,于是百无聊赖:“你一直看我干什么呀?”“我看你还能想干什么?”祁渊笑的颇为内敛。“你想得到我扳回一局,那你又迟迟不救我父亲。”蒋馥莹幽幽道。“卖身救父,不卖身谁救你父亲。你天天要见二刻钟又是想干什么。”祁渊反问。“我只是想施针。”“孤王知道你只是想施针,你不必澄清这样快。”祁渊轻斥。蒋馥莹小声说,“到底点不点菜啊...不至于到子时也吃不到饭吧...”祁渊抱着手臂,“你点菜是了,那不是手边有菜单。”蒋馥莹抱着菜单看了一圈,目光在云吞上转了几圈,又觉得半夜云吞慢,不如吃面,但不喜欢面,“我没什么特别想吃的。你呢?”“我打算包云吞吃。”“那我也要云吞。”“我知道。”“你为什么不叫厨师?”“嫌厨师碍事。”“厨师碍什么事?”“你说厨师碍什么事?碍我事。”祁渊说着便步去小厨房,把手洗干净,在冰窖里取出现成肉馅,和一些面粉,将面粉倒进白瓷碗里,加了些水在大碗里,将衣袖卷起,手放进面粉和水里将两者混合揉成面团,然后在案板洒了些面粉,将面团拽成小剂子,然后拿起小擀面杖开始擀云吞饼,做着不符合身份的家务事。蒋馥莹将两脚穿进那个粉呼呼地靴,柔软的质地使她的脚不那么犯痛了,她点着脚尖来到小厨房门口,这里是给客人专门配的小私厨,以免菜单上没有喜欢的,可以临时发挥。厨房很小,小到两个人立进去会显得拥挤,蒋馥莹却走了进去,便那样立在祁渊身边看他擀馄饨皮,逼仄的空间,他们离的很近。祁渊的动作很像她阿娘,也很像她祖母,像她家贤惠的女人们,不是说长的像,是感觉像,总之很温暖,有家的感觉。她小时候和祁渊打商量,长大了他娶她,他说那怎么娶,脾气瞎大还又懒又作又谗的,她说她可以学煮饭的嘛,祁渊犹豫半天才说那行。“我来吧。”蒋馥莹轻声说,“我会煮饭了。这几年我学会了的,什么都学会了。”祁渊心里很疼,曾经自己捧在手心的女人,为了另一个男人什么都学会了,他扭头看看她,“不用你。去外面等吃吧。你再把厨房给点着了。我还得陪七叔一座酒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