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12 章（第1页）

姜仁杰听到爸妈略有些尖锐的问题，待在厨房不敢吱声，分心做着空心菜炒年糕。空心菜不适合炒年糕，单炒更好。谁让姐姐已经洗了空心菜，没法挑了。开始炒菜后，他恨油少，火候小，以至于炒菜声音不够大，完全能听清爸妈和姐姐在说什么。希望爸妈不要迁怒他，他是无辜的。姜素好最近两天都在加班，今天回到家，感觉家里气氛不太对。姜仁杰在厨房里等着大姐回家，大姐的晚饭，他得另外做。大姐晚饭也是炒年糕。今晚年糕没全部炒完，大姐的份已经留出来，等着她回家再炒给她吃。年糕有预留，空心菜没了，改成鸡蛋炒年糕，加两片白菜叶子意思一下。做好鸡蛋炒年糕，姜仁杰和姐姐一起吃，吃他的第二顿晚饭。姜素好小声问弟弟怎么了家里安静得不像话。没见爸妈在楼下和人闲聊。姜仁杰正想说呢，大姐问起来，他一点憋不住，把晚上发生的惊天动地大事告诉大姐。这事得从下午二姐来学校等他放学开始说起。他说话声音正常，没有刻意压低。家里安静是因为爸妈二姐都不在家，去阿姨家了。二姐闹起脾气来，天不怕地不怕。她本来就是家里最不怕爸妈的人，正因如此，爸妈也最纵容二姐。会哭的孩子有糖吃，适合用在二姐身上。姜仁杰哭，只会挨揍。说回爸妈和二姐，姜仁杰当时在炒菜，不敢出去看热闹，在爸妈问起二姐，贺大哥来城里做什么，又要回修理店干活后，不知道怎么戳二姐肺管子了，二姐立马带着哭腔说自己这辈子就要和贺振岩结婚。爸妈问东，二姐答西，驴唇不对马嘴。也不是完全不对，二姐是跳过无数问题，直接表态。二姐不愧是二姐，闹着只和贺大哥结婚，不囔囔爸妈反对她就私奔，和爸妈断绝关系，她说的是爸妈反对，她就一辈子不结婚，赖着爸妈。他们别想赶走她！说完二姐自己先崩溃了，交代厨房里正在做晚饭的他，不用准备她的年糕，她不吃了。姜仁杰知道二姐不是会饿着自己的人，大半夜饿了，自己会起来找东西吃。他真的不准备二姐的份，预留出大姐和二姐要吃的年糕量，只做自己和爸妈的份。二姐回房间了，爸妈不知道商量什么，回他们自己房间商量了。直到他炒好年糕去喊爸妈来吃饭。炒年糕不需要很长时间，所以一切是在短时间内发生的。和爸妈一起吃晚饭的时候，姜仁杰惴惴不安，生怕爸妈问自己话。万幸爸妈没问，他们甚至没有和平时一样在吃饭的时候聊些闲事，只在吃完晚饭的时候交代他记得洗碗，记得给大姐准备晚饭。吃完晚饭，妈妈敲姐姐房间门，要带二姐去阿姨家。二姐听到去阿姨家，不闹脾气了，从房间里出来。姜仁杰想跟着去，爸妈让他留在家里，不许他去。留在家里的他又开始不安，生怕自己领着贺大哥去租房的事暴露出来，被爸妈骂。骂他和二姐一样，胳膊肘往外拐。姜素好听完：你不去是好事，去了也是坐立难安，恨不得赶紧走。说的对，我在容易露马脚。我不在现场，没有人证，二姐只要让贺大哥闭嘴别说话，不许他开口，那什么话都是她一个人说，她爱怎么扯就怎么扯。我在可能会影响二姐发挥，我不在对谁都好。姜仁杰想通了。只可惜信鸽跑腿业务没正式展开就结束了。...接近晚上九点，姜素萍跟着爸妈回到家里。回到家后，她直接洗漱钻被窝了。姜仁杰等在小客厅里，见二姐心情不太好的样子，没问发生什么。爸妈也没有想和他聊什么的意思。平安度过一天。姐妹俩晚上夜聊，多是姜素萍主动发起的，今晚姜素好主动问妹妹有没有吃晚饭，没吃的话，厨房还有粥，也有年糕泡在水里，年糕烧起来很快。弟弟陪着她吃年糕，并没有把妹妹的份烧了吃，妹妹的份还留着。姜素萍：我在阿姨家吃过了，爸妈说完我和振岩，就专心和阿姨姨夫聊天。我自己肚子饿，正好因为振岩在，阿姨家晚饭特意多做了些，我和振岩两个人把剩下的晚饭吃完了。我的年糕留着明天早上当早饭吃。她是不会亏待自己的。肚子饿了要吃饭又不是丢人的事情。姜素好好奇问爸妈怎么说她和贺振岩的事。爸妈不拦着我们谈对象了，结婚的前提条件是振岩必须在城里拥有一份稳定工作。今天晚上谈话有点成效。她就知道爸妈是开明的人。最重要的是有振岩的人品加持。重活一世，她没有遇到车祸，爸妈看不到振岩是如何悉心照料她，对她不离不弃的，看不到这些，能看到前面两年振岩的表现，他们相信他的品性。只是品性不能当饭吃，谈对象可以，结婚必须要有物质基础。实际上答应他们谈对象等于答应他们结婚，只是给振岩施压而已。你怎么想的姜素好认为爸妈是对的，可是妹妹想法不太正常。姜素好的做法是，在谁面前就帮谁说话。既然旁边是妹妹，她就站妹妹这边。姜素萍回答姐姐：接下来几天，我会一直干活，顺便帮振岩看看哪些工厂招工，有了头绪，就休两天假带他去面试。振岩比姨夫年轻，是个壮劳力，找体力活还是比较容易的。我不想他做没钱又累人的活，爸妈估计也不不想女婿找这种性质的稳定工作。她爸妈都是技术工，工资不低，姨夫就不属于技术工，也没多少往上爬的野心志向，所以下岗潮袭来，他没能在厂里待到退休。姜素萍不怀疑姨夫是因为有他爸妈留给他的小楼，所以没多少志向。她爸妈有积蓄，她没出车祸的话，他们花钱的大头就是三个孩子的婚事，以及他们两口子的搬家事宜。即使孩子们都搬出去住，房子宽敞起来，爸妈还是想住更舒适宽敞的房子，以后孩子们带着他们的小家庭回来，也有地方住。姜素好理解妹妹的想法：城里说大也不大，工厂有限，还有不少工人被迫下岗，只希望找工作顺利。是啊，希望顺利。...大早上，爸妈和大姐吃完早饭去干活了，姜仁杰洗完碗，催二姐快点下楼。姜素萍洗漱过了，刚起床，精神不是很好，先出家门。姜仁杰跟在二姐后面，把家里门锁好。姐弟俩走到楼下，没往学校和工厂的方向走，而是往小公园走。小公园有人等着他们。噢，应该说是在等着姐姐姜素萍。姐姐今天的早饭是咸菜米粉和豆腐馅饼。昨天吃的也是馅饼，土豆泥馅饼。贺大哥做的馅饼馅料足，表皮完全不干巴，油润得恰到好处。姐姐从前天开始就有贺大哥特意做好送到小公园的早饭，前天他没跟去，昨天开始跟着姐姐蹭早饭午饭。昨天早晨，吃了姐姐掰给他的小半个土豆泥馅饼，他决心之后风雨无阻来蹭吃蹭喝。大概猜到他会过来，今天贺大哥准备了两个馅饼，稍微小点的那个给他吃。